奔馳列車上的想像

疫情期間除了可以多看一些書以外，還會看些有意思的影集，最近在看「末日列車」，這部在NetFlix上市的影集其實是韓國導演奉俊昊所執導的同名電影所延伸出來的故事。而2013所推出的「末日列車」 電影則是改編自法國的科幻漫畫，故事在描述因地球暖化，科學家為了喝阻暖化而發射CW7， 一種可以使氣溫下降的工具，結果導致地球氣溫直直降溫，變成了冰封的世界。僅存的人類只能生活在有如挪亞方舟般的永恆列車上，這班列車會不斷地運行繞轉地球，但在列車上卻是階級分明的社會。

這部電影的韓國導演奉俊昊，相信大家應該不陌生，因為他就是「寄生上流」電影的導演，如果寄生上流的荒誕寫實社會描述可以引起我們的共鳴，那就更應該來看看「末日列車」， 因為末片是把整個社會階級的真實刻劃的更加透徹。這部列車的最前頭是超乎想像的富貴階級，那裏的人每天都有極盡奢華的生活享受，但在這部列車的最後，卻是如同鐵幕般的生活，幽暗、擁擠、髒亂，吃的是前方列車送來的像羊糕狀的食物，水電是配給限制的，而且深受前頭上位階級者的控制。從最前面的頭等艙到最後面的「末節人」， 隨著列車往後社會階級也漸退一級。電影的最後，爆雷一下，是列車停下來了，冰封的世界開始有了人們以前所熟知的動物，至於是什麼，大家自己可以去找到答案。

不論是電影或是NF上面的影集，呈現了一個有趣的思考，就是：改革者真的知道自己在改革什麼嗎？在電影中更加諷刺的是整個革命卻是人家安排好的棋路，而在影集裡面，看到的是改革到底是改了什麼？是社會階級的流動與拆毀嗎？還是只是社會資源的分配多一點平均跟平等吧！套句現在很流行的「同島一命」，在末日列車上是「同車一命」，因為冰封的世界只有死路一條，行進中的列車可以提供車上維持生活的溫度，也就是說即使改革成功了，要讓列車繼續行駛下去，以及維持列車上的「平衡」， 勢必會走上另外一條「階級」之路。


借用這個禮拜的打疫苗的新聞，想想，有疫苗可以打，為什麼會是有名聲有名望之人在邀請被施打之列呢？這不是在說這些被施打的人的對錯的問題，而是這個社會即使再民主，像這樣的階級、資源的分明界線就是存在的事實。

在電影裡面有談到：「 人的出生就決定了人的命運，而人的命運就是社會的秩序，只有在有秩序、有階級、有紀律的社會，世界才能運行的和諧自然而生生不息。」聽起來很沒道理嗎？看看我們的世界跟社會，好像又有那麼一回事。只是決定、管理這個秩序的方式、來源不一樣罷了。

最近有看到一個標題說「疫苗在台灣變成政治問題」， 這是外媒對台灣疫苗議題的觀察，其實相信在各國疫苗應該都是政治問題，只是在台灣的政治問題牽涉的層面又更加複雜，但這樣的觀察可能更多的是聚焦在因疫苗而來的政黨之間的對立以及撕裂。病毒的侵襲對世界來說都是一樣的，但要如何防治卻會因為人的管理而差異甚大。對生在台灣的我們來說，或許就如同上一段說的吧，就「命運」。 以一個宏觀的角度來看，我們就是在這個「秩序」裡面，而這個秩序就在政府或是政黨之間的角力擺盪、更替、運行。而我們就這個秩序當中承擔了我們所看見的紛爭、對立、是是非非等等。

烏托邦，是個可以實踐的理想嗎？還是只是彷彿鴉片式的夢幻呢？突然可以理解猶太人為什麼這麼期待彌賽亞的來臨，又為什麼這麼討厭耶穌而把他釘在十字架上。對於階級流動的反動情緒加深了上帝國來臨所帶來的翻轉，但耶穌所言的上帝國卻不在於政權上的問題，而在於更深化的破除「你、我、他」之間的連結方式。想想，耶穌，最有資格作為統治者，用自己死在人類瘋狂的權力下，來凸顯人與人之間非此即彼的荒謬，為的是要建立即此即彼的關係。

如果無論甚麼樣的政治治理型態當中都必然存在階級社會的樣式，那要真正破除的會是什麼呢？看看影集當中的改革者，當他們一舉拿下了列車的控制權，隨之而來的問題依然是要如何維持列車行進的平衡，他所期望的「民主、平等」的卻讓人可以享有較多的資源，但也造就了更混亂、無序的生活。那些在列車引擎、燃料作業的事情還是要有人去做，現在呢？誰要去做呢？真正的改革不是拿下統治權的那一刻，而是擁有以及貫徹統治權的時刻。

耶穌，作為真正的改革者，他做到了！

政權必擔在他的肩頭上；他名稱為「奇妙策士、全能的上帝、永在的父、和平的君」。 他的政權與平安必加增無窮。他必在大衛的寶座上治理他的國，以公平公義使國堅定穩固，從今直到永遠。萬軍之耶和華的熱心必成就這事。(以賽亞書9:6b-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