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的春天

不知道有沒有看過一部美國電視影集『急診室的春天』,這部影集應該有點年代了,曾是1996年傑出電視劇獎的得主。影集的劇情是透過在芝加哥庫克縣縣立綜合醫院這間虛構的醫院急診室發生的故事,透過這些在急診室裡面的事件述說廣大社會各個不同的面向。若大家有出入過急診室,就會知道這裡面的氛圍總是帶著某種淡淡的哀傷,或是給人慌亂、急忙的感受。這部影集取名叫做『急診室的春天』,相較於讓人很哀戚的樣貌,卻是帶著復甦、新生的「春」。這看似很相對的感受,營造出了人生百態的真實,也道出了生命總是朝著盼望前進,即使這個盼望會經歷死亡。

為什麼會想到這部影集,是因為這禮拜因為阿嬤身體不舒服,喘息聲很大,就送去急診室。早之前也有這狀況,但後來有比較恢復跟穩定下來,這一次在經過了諮詢認識的醫生的建議後,決定送醫檢查治療。在急診室裡出出入入,看著周圍來來往往身體有疼痛的人們,一床接著一床,醫護人員忙碌穿梭於診間。不時也聽到救護車抵達的聲音,還有一些志工們盡心盡力的協助。站在其中實在很難平靜自己的心,好像心中的掛慮越來越增添的感覺,一度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了。但年紀已經超過百歲的阿嬤,即使知道需要最舒服平靜的方式,但仍然有些檢查、扎針等等的醫療過程。因為二氧化碳濃度太高,只好接上正壓呼吸器,這又讓老邁的阿嬤要多受苦,心裡的難過在急診室裡,更是被放大的數百倍。

即使簽署放棄任何積極性治療的文件,還是免不了些許維生救治的過程,這真的是兩難的掙扎。醫生護理人員很盡責地給予適當的建議,也很清楚知道我們作為晚輩家人的難處,面對生命漸漸走到盡頭,真的是很難學習的一門課程。談論死亡或許很容易,但在其中的痛處卻是沉重萬千。看著書架上那些寫著跟「死亡」有關的書籍,想著在告別式裡分享的信息,「春天」那綠意盎然的氣息,隱藏在空氣中急促、緊張的脈動中,春天必會來到,等待才是讓人心急如焚。

電腦裡出現「神要開道路」的詩歌,我們的上帝是在曠野開道路、在沙漠開江河的上帝,這是我們生命的宣告,也是我們信心的依據。全然來自於上帝的工作,是這樣超乎我們所求所想,這詩歌的bridge唱著「天地將要廢去,祂的話語永長存,在今日,祂要做新事」!急診室的春天,讓人看見生命實在的限制,這或許都會有衰退過去的時候,但春之信息的盼望卻也是實在臨到,在曠野無路之處、在沙漠乾涸之地,上帝必要做新的事。

生命的祈求是上帝為我們成就祂自己的工作,是平靜安穩、是好的無比,那是在創造之時的美好,是在再來時刻的榮耀。以馬內利的應許從過去到今日,直到永遠不曾改變,這是我們最美的居所,與上帝永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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