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羚的啟示

近日看到一篇文章,覺得很有意思,文章談到一群獵人圍獵班羚時發生的事情。

這群獵人將一大群的班羚逼到山崖邊,想要逼使牠們摔下山崖,在相持了許久之後,突然聽到一頭班羚大喊一聲,整群班羚就迅速分成兩隊,老的班羚為一群,另外一群是年輕班羚。獵人們不明白為什麼牠們要分成兩群。這時從老的一群班羚中走出一隻毛長及胸部、臉上滿是皺褶,且羚角也殘缺不全,牠走出隊伍,朝著年輕的一群叫了一聲,一隻壯碩的班羚回應也走出隊伍。

這時,一老一少的班羚就到崖邊,又退回來。突然,年輕的班羚朝著崖邊飛奔,同時年老的班羚也迅速助跑。當年輕的班羚跑到崖邊時,奮力一躍,朝著對面的山崖跳去,而年老的班羚也是如此。這兩隻斑羚跳躍的時間有先後,飛躍的高度也有差距,但無論如何都知道是不可飛越山谷的。果不其然,年輕的班羚在飛跳後身體開始下墜。正當獵人們認為這隻斑羚必會摔進深淵時,那隻年老的班羚卻以經驗老道的跳躍技術,一躍在年輕班羚的腳下。牠們就像是對接一樣地,年輕班羚藉著老斑羚的身體,想跳板一樣地,再次地飛躍起。雖然力度不如第一次,但已經足夠使牠跨越剩下的山谷,來到對面的山崖上。而年老的班羚就在這力道中直直墜落深淵。

當牠們成功後,一對一對的班羚就這樣地在山谷間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線,每一次躍起的班羚,就有一隻墜落的老斑羚。這令人震驚的畫面震撼了獵人們,在面羚族群生存關鍵時刻,班羚們是願意犧牲自己來創造生存的機會。老斑羚用牠們的生命為下一代開創了新的道路。

不確定這樣的故事是否是真實的,其中的情節或許會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但心裡被觸動的感受是真實的。犧牲、成全,對我們來說,都知道這是人世間最偉大的愛,但我們也很清楚,這是極為困難的一個選擇。犧牲自己,不要說是生命,就算是時間、金錢,或是任何一丁點自我存在的價值,都是困難的。這利他的思想太容易被我們自身的想望給掩蓋了。

為了他者的利益,我們可以犧牲到什麼程度呢?而所犧牲的部分,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值得呢?若為了要讓整個生命延續下去,縱身一跳的勇氣與果敢,又是否是我們所擁有跟願意付上的呢?基督教的信仰談的就是如此,福音是什麼?福音從來就不是什麼可以讓我們獲得更多、更有成就的法寶,而是有一位神為我們犧牲了自己。或許,在我們成就自己的榮耀之時,應該要想想其實是有人,甚而有神,獻上了自己的生命,才使我們得以借力一躍,成了那劃破天際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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